目前分類:番外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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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曲折

日子就這麼平靜地過去,米雅和芙蕾依舊不死心地每天在Happiness和薩德集團兩地來回跑,阿斯蘭和海爾特到哪,她們就跟蒼蠅一樣黏到哪,令兩名當事者頭痛到不行。
每次她們到Happiness,不管客人或多或少,總是被米蓋爾毫不留情地攆走,久而久之,店裡的客人也開始討厭她們,有時候也會加入攆人的行列。
卡佳里看到米雅一直纏著阿斯蘭,還有幾次打斷了他們倆的約會,而且有時還會看到她親熱地挽著阿斯蘭的模樣,她越看越不是滋味,越看醋勁越大,她氣阿斯蘭的不甘脆。
他大可乾脆拒絕或抽開,但心腸好的他沒有這樣做,終於,堆積已久的怒氣爆發。

十月中的某一天,天氣正開始由熱轉冷,咖啡廳裡坐滿了不少來避寒的客人,店員們都忙得暈頭轉向,隨著時間越來越晚,客人也越散越少,終於結束了忙碌的一天。
回家途中,卡佳里故意走得很後面,看著海爾特及希爾梅兩人親密摟肩的背影,心裡很羨慕。
——“要是阿斯蘭對我能像海爾特對希爾梅這樣,該有多好!”
卡佳里在心裡默默地想,但又矛盾地想到自己喜歡的就是溫柔又有些笨笨的阿斯蘭。

「卡佳里?」
阿斯蘭看見身邊的卡佳里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擔心,試探性地叫她。
卡佳里故意裝做沒聽見阿斯蘭的聲音,甚至連看他一下都沒有,現在她正在煩惱他們兩個的事情,而讓她這麼煩惱的元兇就是阿斯蘭。
她覺得自己現在不想跟他說話。
見卡佳里對自己不理不睬,阿斯蘭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得罪她了,嘆口氣,有些感到自討沒趣的轉過頭去繼續走路。

「希爾梅,最近卡佳里好像在跟阿斯蘭鬧彆扭呢!都不說話的,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摟著希爾梅走在前頭的海爾特感覺到後面傳來陣陣怨氣,小聲地問著希爾梅。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那未婚妻小姐頻頻出現在阿斯蘭身邊,阿斯蘭又不怎麼驅趕那個人,讓她吃醋了吧!」
希爾梅小聲地回答,畢竟卡佳里脾氣好歸好,這時候這種話還是不要給她聽到比較好。

「嗯...的確...阿斯蘭那傢伙雖然不怎麼理睬米雅,但他也不趕她走,如果我是卡佳里,我可能也會很火大,但以那傢伙的個性,他實在是狠不起來,這點很頭大...唉,那兩個女人不知道要糾纏我們到什麼時候...」
海爾特無奈地附和著,他知道阿斯蘭其實很盡力,但是那女人依然不停地纏著他,他本身也很困擾...

「那你呢?」
希爾梅瞇起眼來看著海爾特,故意不滿地微微噘起嘴。

「我?!」
被點名的海爾特驚訝地用手指著自己,他自認為在趕蒼蠅這部分他已經做得很好了。
至少...比阿斯蘭好太多了...

「對啊!每次那個芙什麼的來找你,都是米蓋爾轟走她的,你不在的時候就算了,為什麼你在的時候從來不見你『親自』趕走她?」
希爾梅指出『疑點』,一臉好玩地看著冷汗直流的海爾特。
其實,他不是不趕人,是來不及出口趕人。
整間咖啡廳裡的人,甚至包括他們的一些固定客戶,都很討厭這兩名女子,根本不用海爾特出聲,他們就會自動幫忙趕人了。

「啊...那個...是因為...啊!反正,我對那種女人沒有興趣,我只愛妳而已啦!」
海爾特急著想要解釋,但平常辯才無礙的他,一緊張起來卻腦袋空空,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他再乾脆一把抓過希爾梅,當做無言的答覆。

「噗...嘻嘻...」
一直在忍笑的希爾梅,終於忍不住在海爾特懷裡笑了出來。
其實她清楚的很,店裡最會轟人的是米蓋爾,每次轟走人的也是他,他都在海爾特出手前就先下手,海爾特哪有辦法在他之前趕人?
她會這樣問,一方面是測探海爾特對她的真心,一方面其實只是因為好玩,而海爾特的真心是什麼,她已經知道答案。
海爾特見狀,寵溺地點了一下希爾梅的鼻尖,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幹麻...這麼甜蜜...”
走在後頭的卡佳里看了,心裡不是滋味地想著,她第一次感受到走在情侶後面的那種失落感。
尤其是男朋友就走在身邊,彼此間的溫度卻低得像冰一樣的時候。
甜蜜走在前頭的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就到女孩們的住處樓下,希爾梅才剛把門打開,就看到卡佳里快步地進屋子。

「走吧,海爾特,不早了...」
「喔...喔...希爾梅,明天見囉!」
看見卡佳里的反應,眾人當場傻眼,阿斯蘭則是有些灰心地又嘆了口氣,搖搖頭,和海爾特一起離開了。

「看來,阿斯蘭這次不好過了...卡佳里不知道要跟他賭氣到什麼時候?」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希爾梅無奈地笑了笑。
是夜,巴黎的夜空下,不同的人,對這片夜空有著不同的解釋。




幾天後,一個忙碌的上班族可以休息的週末,昨天晚上和情人約好一起出去逛街的希爾梅一身褲裝打扮,懷著期待的心情等著海爾特,卻接到一通一班飛往日本的飛機的失事電話,希爾梅的父母正好坐在那班機上。
原本心情很好的她因為這通電話,像是被打入了黑暗深淵中一般,從骨子裡發出的寒意使她顫抖著。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是真的!
來不及通知海爾特,希爾梅匆忙跑到街上,招了輛計程車直奔機場,自己去確認事件的真實性。
到達機場後,她抱持著的最後一絲希望被絕望的哭號給摧毀...
機場大廳裡傳來陣陣的哭吼聲,許多人在服務台悲憤地質問,希爾梅看到這裡,像個空殼般地走出機場的大廳,一臉蒼白地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顫抖的雙手掩住蒼白的臉,全身顫抖著。
希爾翼聽到新聞後急忙趕來,他發現處在絕望之中的希爾梅,走到她身邊,但過於傷心的希爾梅卻一點都沒發現他在旁邊。

「姊...」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們就這麼狠心地丟下我們!我們明明說好了,等他們回來之後全家人要重新來過的!他們也保證過不會再食言了!為什麼...為什麼!?」
希爾梅悲傷地說著,雖然她以前對她父母極度失望,但在他們保證要跟他們重新來過,也不斷地對他們姊弟付出關愛之後,她開始對她的父母有了好感,她也第一次覺得他們是她的父母。
沒想到...他們在她開始享受他們給的愛之後沒多久,竟然就這樣離開了...

「神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們?!我們姊弟還不夠命苦嗎......為什麼要在我們準備接受親情的時候奪走我們的父母......」
說著,希爾梅發出哀嚎,儘管極度悲傷,她卻一滴淚都流不出來。

「姊...」
希爾翼面對這件事,也感到非常心痛,見到姊姊這麼傷心,他心裡也很不捨,連忙將她抱入懷中。
他姊姊好不容易在海爾特等人的關愛下,漸漸走出黑暗世界,他害怕她會因此再次踏進去,也害怕這次任誰都挽救不回來。
半晌,希爾梅的手機響了起來,腦袋一片空白的她木然地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海爾特著急的聲音。

『希爾梅,妳去哪了?我在妳家樓下等了很久,妳家電話也沒人接,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沒事...只是剛剛臨時有事,抱歉沒跟你講就自己先走,還有,海爾特,今天我可能不能赴你的約了...」
『等等!希...』
對話只到這裡,就被切斷了。

「姊,這樣好嗎?」
希爾翼見到希爾梅講得不清不楚,又這麼快就掛電話,甚至關機,有些擔心地問。

「沒關係的...對了,我出去一下,到處去晃晃...這件事,不要給任何人知道。答應我?」
話才剛說完,希爾梅甚至不留時間給弟弟回話,馬上飛快地跑出機場大廳。

「唉...我知道了...」
希爾翼留在原地目送姊姊離去,他沒有追出去,也追不上...



「真是的,希爾梅今天好慢啊!都這麼晚了...」
半夜兩點半,小小的公寓裡,希爾梅的三個好友臉上寫滿擔憂地各佔據客廳的一角。
卡佳里焦慮地走來走去,還不停地自言自語;海爾特一言不發地直盯著牆上的時鐘;阿斯蘭只是一臉擔憂地坐在沙發上,默默地看著焦慮的兩人。

「啊!希爾梅!」
當長針走到三,短針走到六時,希爾梅終於跌跌撞撞地回到家裡。
門才剛打開,希爾梅就從門外跌進來,嚇壞了開門的卡佳里。

「希爾梅,妳喝酒了?!」
聞到一屋子的酒臭味,海爾特皺起眉來。

「是啊,我喝酒了耶......」
希爾梅很乾脆地回答道,一聽就知道是酒後在胡說。

「妳為什麼要喝酒?妳不是說自己不會喝酒的嗎?!」
卡佳里看見希爾梅醉得不省人事,生氣又傷心地吼著。

「卡佳里...」
看見卡佳里開始吼起來,阿斯蘭連忙出聲制止。

「卡佳里,妳好煩啊,不就喝酒而已,用得著吼我嗎?以前也不是沒有喝過,再說妳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聽聞卡佳里的吼聲,希爾梅微皺眉,故作無謂地揮揮手,說完就越過他們三人,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鎖上房門後,看似醉得不省人事的希爾梅立即摘下面具,背順著門板滑下來坐在地上,右手緊緊地抓住胸前的衣物,原本已經縫合的舊傷口,如今仿佛被撕開一樣,痛楚越來越激烈,快令人喘不過氣來。
現在的她又再度被拉回黑暗的深淵裡,就這樣吧!她已經不想再掙扎什麽,實在太累了,她只想好好地休息,獨自一人舔傷口......

「搞什麼啊!」
看見希爾梅這樣的反應,卡佳里已經火大到極點,怒吼一聲之後,就丟下兩名可憐掃到颱風尾的男士,門一摔,回房去了。

「......」
隔壁房內的希爾梅聽見用力摔門的聲音,靜靜地低下頭來,她早知道卡佳里的反應會是這樣......
她一直都知道,卡佳里是在心疼她,所以她才會生氣成這樣。

「卡佳里...對不起......」
用細小到連自己都快聽不到的聲音,希爾梅愧疚地道歉著。

——“又是...自己待在黑暗裡...總是無法接受他人的關愛...難道我就註定只能孤單一人嗎?”
獨自待在黑暗房間裡的希爾梅自嘲地想著,因為身心俱疲,她便走向床鋪,一股腦兒就把自己往床上摔,疲累地閉上雙眼,渾然不覺有人推門走進。

阿斯蘭回去後,海爾特因為感到希爾梅今天的異狀而決定留下,他在心裡掙扎了一下子之後,還是決定要『闖入閨房』看看希爾梅有沒有做出什麼會傷害她自己的行動。
海爾特輕手輕腳地推開希爾梅的房門,從半開的門縫中看見希爾梅正無力地趴在床上,他便走了進去,輕輕的將門掩上,然後走到她床邊,伸出大手輕輕地撫著希爾梅柔順的頭髮。
希爾梅在一片黑暗中感到有人在摸她的頭髮,她心裡很清楚,除了海爾特以外不會有別人,所以就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放任那隻手繼續在她的髮絲間移動,好些陣子之後,她才撐起疲累的身子面對海爾特坐起來。

「怎麼不回去休息?你想來對我說教嗎?」
希爾梅本來是想好好地為了海爾特的關心道謝,沒想到這些帶著刺話竟然會從自己的口中說出,希爾梅心頭猛地一震,不再說話。
海爾特聽見希爾梅這番冰冷的話,眉頭又皺了起來。他壓住心中那股隱隱約約的不愉快,耐心地回話。

「不是,我只是想來看看而已,只是,妳今天怎麼了?說出這麼刺的話,實在不像妳...」
「沒有啊!我一直都是這樣!難道你希望我虛偽的面對你嗎?」
聽到海爾特的話,希爾梅激動地辯解。

「不是的!妳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對我說話,也已經有好一陣子不會封閉自己了,而妳今天卻把所有的壞習慣通通找了回來,而且...」
「夠了夠了夠了!!不要再對我說教!你剛剛說沒有要跟我說教,但你的這番話跟說教又有什麼不同?!」
不等海爾特的話說完,希爾梅馬上崩潰似地打斷,讓海爾特十足嚇了一大跳。

「...希爾梅...」
「...抱歉,海爾特,時間晚了,你快點回去吧。」
希爾梅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收斂口氣,起身將海爾特推到門外,催促他快回家,但是在這過程中,她卻始終不敢看他,縱使她知道海爾特的眼裡一定透出無盡的哀傷。
今天的自己,不要說海爾特了,希爾梅自己也很不喜歡,處在極度的悲痛中的她,沒有像以前一樣向他尋求安慰,這樣就算了,今天還親自將海爾特趕走。

雖然希爾梅將自己硬推出門外,海爾特依然緊壓即將闔上的門板,杵在門口不走,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希爾梅今天全身上下都透出了濃濃的疏遠,不管是誰都無法靠近她,海爾特心裡用力地揪了一下,隨即快速地將希爾梅摟進懷中,也不管希爾梅越來越微弱的掙扎,緊緊地抱著。

今天一整天都太不對勁了,原本早上約好要見面的,交代不清楚就爽約也就算了,她可能有急事在身,不馬上處理不行;但過了一小段時間後打的電話,希爾梅卻通通沒有接,還乾脆直接關機;好不容易打通了又掛他電話,再來,平時幾乎不會碰酒的希爾梅突然喝得醉醺醺,一直到半夜才滿身酒臭味的回到家裡......
這一連串的異狀,讓海爾特質絕地認為希爾梅確實有問題,至少,她一定有事情瞞著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怎麼了?」
突然落在一個溫暖懷抱中的希爾梅,不禁怔住了,自己這麼兇地對海爾特,他不但沒有生氣,還用溫柔全盤接收自己的任性,忽然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但是這股感覺卻很快地被希爾梅硬是壓了下去,語氣故作冰冷地問著海爾特。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的,希爾梅,妳到底怎麼了?今天的妳很反常,妳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頭頂上冒出的這句話,讓希爾梅的淚水差點潰堤,大家都這麼關心自己,結果他們得到的就只是自己的冰冷,愧疚感正在侵蝕希爾梅全身。但是這事情應該算是她的私事吧?!她真的不想要讓任何人知道...

「...沒有...我真的沒事...」
到頭來,她還是沒有說出來,不小心流出的幾滴淚水,是愧疚、是傷心,又好像正在責備著希爾梅對關心她的人所表現出的冰冷。

「沒有就好了...休息吧!相信妳今天已經很累了。」
海爾特見希爾梅不願意透露,就算再怎麼沒有說服力也要尊重她,於是他就沒有再說什麼,抱著希爾梅一起躺在床上,輕輕地哄她入睡。
本來海爾特是想要在今天約會時跟希爾梅求婚的,然而天有不測鳳雲,誰知道今天事情會突然演變到這樣的地步,他根本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海爾特心中雖然多少有遺憾,但機會永遠都是有的,他也只好等待下一次了。



希爾梅開始失控時,卡佳里生氣地甩上門離開,被阿斯蘭追上後,兩個人就這麼漫無目地的在夜晚的巴黎街道上閒逛,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潛意識,他們竟來到了Happiness的門口。

「哪,阿斯蘭,你知道西爾梅到底怎麼了嗎...?」
「啊?」
沐浴在月光下,卡佳里用複雜的眼神盯著那塊典雅的招牌,在她看得出神的當兒突然冒出一句話,讓阿斯蘭愣了一下。

「...也對...連我這個好朋友都不知道了,你怎麼可能知道...」
「......卡佳里,要進去嗎?」
看見卡佳里那傷感的眼神,阿斯蘭輕輕地問,他想,卡佳里現在應該需要找個地方休息休息。

「不了...門鎖了,我也沒有鑰匙,想進去也進不去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卡佳里的眼神依舊是沒有離開那塊招牌,彷彿言中有意似的。
這家店原本就是卡佳里要開給希爾梅的,她在工作上一切的脫線行為,就是希望希爾梅能夠獨自經營這家店,成為這個小咖啡廳真正的店長,取Happiness這個店名也是希望她可以得到幸福。
然而,看看眼前的這間小店,外部雖然因為路燈的照射而顯得典雅,也整理得非常漂亮,內部卻因為黑夜而黑暗,簡直像極了今天的希爾梅。緊閉的大門就像希爾梅刻意封閉的心一樣,為了防範而深深的鎖緊,店裡是為了防小偷,希爾梅防的又是什麼呢?
月光下,卡佳里在心中不停地翻找,試圖找出一個最合理的答案,然而找了半天,她還是一無所獲。
跟阿斯蘭在一起久了,果真會被傳染小白鼠症...

「...卡佳里,現在已經很晚了,要不要先到我家去休息?」
卡佳里盯著那塊招牌的時間已經超過十分鐘,阿斯蘭看出她的憂心,怕她會因此而崩潰,於是出聲制止,將她從滾輪上救下。

「...嗯...也好,我想我現在回去應該不太好。」
希爾梅失控的情緒,也只有海爾特能收拾了,現在還是別插手的好。
幽暗的人行道上,一抹消瘦且擔憂的金色身影,輕輕地依偎在愛人的懷中,步伐疲累地朝道路的另一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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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情敵

隔幾天後,Happiness裡,一名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起來是在等人,而且已經等很久了,卡佳里看見這名女子只是安靜地坐在位置上,偶爾探頭往店內東看西看,也沒有點任何東西,奇怪地上前詢問。
「抱歉,小姐,請問妳要找人嗎?」
卡佳里拿出勤練已久、服務生的標準親切問候詢問。

「嗯...我找阿斯蘭•薩拉,我聽說他會在這裡,妳認識他嗎?」
女子聽了,連看都不看卡佳里一眼,語氣中充滿愛意地說出對方男朋友的名字,讓卡佳里為之一震。

「卡佳里!」
說曹操曹操到,此時出現了一道呼喚卡佳里的男聲,在看見自己找尋的對象時,他露出了一抹迷人的笑,跨著大步走向他的可人兒。

「阿...」
「阿斯蘭!」
卡佳里開心地喊出阿斯蘭的名字,但話都沒講完,剛才那名女子馬上打斷她,朝著阿斯蘭飛奔過去。

「米雅?!妳怎麼...」在這裡?
阿斯蘭看見朝自己飛撲過來的女子,詫異且有些嫌惡地詢問著。

「哎呀~當然是因為想你啊!」
名喚米雅的女子故意忽略掉阿斯蘭語氣中少許的嫌惡,嬌生嬌氣地說著。
天生遲鈍的卡佳里這次變得靈敏,她馬上感到情敵出現了!

「阿斯蘭!你來了啊!今天有點晚喔。」
——“撒嬌?!你這不要臉的女人!撒嬌誰不會?!我也會啊!哼!”
卡加里強忍著心中的怒氣,露出一臉燦爛的微笑,朝著阿斯蘭走去,撒嬌般的抱個他滿懷。
不知是絲毫不知道眼前的兩個女人正在大戰,或者是故意的,阿斯蘭回抱卡佳里,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兩人甜甜蜜蜜的樣子,看得一旁的米雅恨得牙癢癢。

——“哼!怎麼樣?我可是略勝一籌!”
看到米雅的表情,卡佳里在心裡暗爽。

「希爾梅!今天天氣不錯喔!要不要出去玩玩啊?出去走走比躲在店裡看武打片好玩喔!」
隨著店門的鈴聲響起的同時,一道男性的身影朝著正偷偷躲在廚房門邊看好戲的希爾梅,邊靠近邊喊著。

「...!海爾特...!我...我可沒在看什麼好戲!我是聽見你的聲音才出現的喔!」
——“慘了...他這麼一喊. ...”
希爾梅在卡佳里那透露出『回家妳就完了』的殺人目光,和海爾特趨近欠扁的笑容中,慢慢從廚房走出來。

「怎麼樣?要不要出去?」
海爾特似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依然扯開燦爛的笑容問著。

「...不了...我還要記帳,上個月的帳好像有點錯誤,我得修正一下,改天啦!好嗎?」
希爾梅走出來,親了親海爾特後就坐在櫃檯,拿了枝鋼筆,翻開帳簿開始核對。

「好吧!那...反正我今天沒什麼重要的事,我就當個一日服務生來陪妳吧!」
才剛說完,海爾特就聽見門上的鈴鐺聲,故意裝出溫和到不行的語氣,說出『歡迎光臨』,但話音未落就被一道矯情的嗓音僵住。

「海爾特!」
映入眼簾的是一名一身名牌服裝、擁有嬌貴氣息的紅髮女子,用著嬌媚的嗓音喚著海爾特的名字,使海爾特不禁打了個寒顫,噁心得有種想當場逃跑的念頭。

「妳......!妳怎麼會來這裡?!」
海爾特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很明顯的嫌惡,強壓著想當場閃人的衝動。
眼前的女子就是他父親所找的千金小姐,曾在酒會上有幾緣之面,但他對這樣的女人實在沒什麽好感,也特別討厭這種為了目的接近他的女人。
再者,像眼前這種千金小姐的背景其實有多不乾淨,他心裡非常清楚,一直拒絕和對方見面,他以為一直保持這種態度對方就會不耐煩,跑去找下一個『受害者』。
只是他沒想到這次這個這麼難纏、這麼神通廣大,還知道找上這裡,此刻他在心裡發出哀號。
——“天啊!今天真是遇人不淑......”

而希爾梅從第一眼見到眼前的千金小姐時,就覺得對她的感覺很負面,她也立刻敏銳地感到情敵出現。
當她看到那女子親熱地上前『纏』住海爾特的手臂時,立刻湧起了一股酸意,心中正燃著一把無名火,手中的鋼筆因為她的用力過猛,『啪嚓』一聲斷成兩截。
離她距離很近的奧爾、美玲、卡佳里、海爾特,還有那名紅髮女子,在聽見鋼筆斷掉的聲音後都嚇了一大跳,接著就看見希爾梅不發一語地走出吧檯,親熱地用上半身緊貼著海爾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用清亮但膩死人的聲音對著海爾特說。

「親愛的~你剛剛的話還算數嗎?我現在想跟你一起出去共度兩人世界~~」
語音剛落,全場鴉雀無聲...大家都沒看過這樣的希爾梅,全都給愣住了,剛從廚房裡走出來的米蓋爾正好趕上這一幕,手中的一疊托盤『鏘』地一聲掉了滿地......

「好...好啊...我們走吧!」
一方面是爲了避免希爾梅再有什麼『驚人之舉』嚇壞大家,一方面是因為很高興她答應了邀約,海爾特立刻拉著希爾梅,忽略掉身旁那個紅髮花痴,匆匆地跑出Happiness。
徹底被忽略的紅髮女子見狀,氣得直跺腳,頭上都快冒出白煙來了。
她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注意希爾梅,包括調查她的背景,她知道希爾梅的背景是多麼地平凡,平凡到根本配不上雷德諾集團的海爾特少爺,而海爾特眼中偏偏就只有希爾梅!
想著,紅髮女子的眼中有著妒火,憤恨地目送漸漸遠去的兩人。

此時,看著阿斯蘭和卡佳里的親密舉動,名喚米雅的粉髮女子也是同樣地在想盡辦法分開那兩人。
米蓋爾彎下身一一拾起方才被希爾梅的舉動嚇得掉了滿地的托盤,當他好不容易撿完抬起頭,看到那兩名一身名牌的女子,馬上臉色難看地皺起眉頭。

「啊!米蓋爾少爺!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您!真巧啊!」
那個紅髮女子一認出米蓋爾,馬上又用噁心得要命的聲音喚住原本想要離開的他。

「哼!巧?我看根本就是妳想要黏著海爾特,到處打探了之後才找上這裡的吧?芙蕾•阿斯達小姐?我告訴妳,像妳這種哪個有錢就黏哪個的人,海爾特看不上妳的!」
不屑地哼了一聲,米蓋爾再次轉身準備離去。
聽到米蓋爾一語道破她這洋裝出來的做作寒喧,芙蕾不開心地癟癟嘴,乖乖地閉嘴。

「唉呀!芙蕾,妳終於是踢到鐵板了哪!」
米雅看見芙蕾被狠狠地修理,嬌生嬌氣地幸災樂禍。

「唉呀!才不是哩!妳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米蓋爾少爺可是很害羞的呢!」
「唉呀!真可愛!阿斯蘭要是再不理人家的話,芙蕾,妳可不要跟人家搶喔!」
「哼!那也要妳有辦法!」
芙蕾聽到米雅的話,急著想找台階下,兩人就這麼爭辯起來,結果換來一頓大罵。

「夠了!妳們兩個!少給我在店裡裝噁心!阿斯達!妳如果不想被我攆出去,現在就自己走出這間店!還有,我對妳們這種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現在給我滾!」
米蓋爾的一頓罵,讓兩個女人嚇到一句話都不敢說,摸摸鼻子快速逃離了。

「兄弟,帥喔!」
待那兩個噁心到令人想吐的女子離開後,阿斯蘭開口『稱讚』米蓋爾。

「謝啦!咦?你們什麼時候分開了?繼續抱啊!」
聽到阿斯蘭開口對自己說話,米蓋爾轉向他,卻發現原本抱得很緊、空隙連一隻螞蟻也塞不進去的兩人分開了。
剛剛生氣歸生氣,逮到機會他還是會好好地『玩一玩』。

「......」
「......」
——“可怕...翻臉比翻書還快...”
被調侃的兩人冒著冷汗在心裡想著...

「幹麻?害羞啦?好啦!夥計們!上工啦!」
見到兩人不說話,米蓋爾逕自將兩人的反應解釋成害羞,忘記剛剛的不快,快樂的開始一天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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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傾訴

時光飛逝,從相遇到相戀,已經度過了第二個年頭,這兩份隱藏得非常好的戀情終於還是被男方父親發現,兩名男子的父親執著地反對到底,他們的母親自然是站在兒子的立場上。
位在法國巴黎的一棟豪華別墅裡傳來了兩道中年男子的吼聲,被吼的兩名青年就站在他們的父親面前。
栗髮男子只是無奈地聳聳肩,擺出一臉無辜,任由父親吼著自己,但隨著他的臉越來越無辜,他的父親吼聲也越來越小;藍髮男子則是面無表情地聽著,他父親的吼聲也因為他的面無表情越來越大,但不管怎麼樣,他們還是不會因為這樣就放棄他們深愛的女子。

「阿斯蘭!你別告訴我你忘了米雅是你的未婚妻啊!」
吼聲過後,阿斯蘭的父親-派屈克•薩拉努力地按住怒氣出聲提醒。

「那是父親你自己下的決定,我可不曾答應過,況且,我心裡只有卡佳里!」
阿斯蘭冷冷地說,派屈克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給他點燃了。

「阿斯蘭•薩拉!」
聽到兒子這樣『沒大沒小』的回話,派屈克氣得七竅生煙,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正想再度開罵時卻被一道溫柔的女聲阻止。

「好了,你們父子倆!每次回家都得上演這樣的戲碼,搞得氣氛糟了,派屈克,難道你想要阿斯蘭又像幾年前那樣失蹤嗎?」
一名一向個性溫柔的中年女子出現在派屈克身旁,萬分無奈地說著。
她正是阿斯蘭的母親,蕾諾亞•薩拉。
對阿斯蘭來說,向來受父親疼愛的母親就是他們父子倆之間燃出戰火時的最佳滅火器,就算怒火燃燒得再旺盛,面對妻子,派屈克也只好悶悶地坐回沙發,不再說話。

「海爾特,我已經幫你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安排明天見面。」
海爾特的父親-菲謝特•雷德諾直接說出叫回兒子的理由。
聽了父親的話,海爾特皺起眉頭,看見一旁的母親-蒂達•雷德諾一臉的無奈,彷彿在說『我早告訴他尊重你的決定,可他一點都沒有聽進去』。
他的母親是個職業女性,一直在雷德諾集團幫忙海爾特的父親,海爾特的個性有一大半是遺傳於她,他們一樣的認真負責。

「父親的意思是說,要我娶一個自己不愛,而你喜歡的千金小姐為妻?」
海爾特收回方才的滿臉無辜,換上一張毫無表情的臉,詢問的聲音不自覺地略帶一絲冷意。

「我已經委託人調查過那個叫做希爾梅的女人,她根本配不上你!門不當戶不對的,說不定又是個爲了錢,想麻雀變鳳凰而接近你的人!」
菲謝特毫不掩飾地表現出自己對希爾梅的先入為主的觀念,而且略帶有種嫌惡,嗤之以鼻的嘲諷。

「不要隨便批評她!比起父親你看中的千金小姐,她才是唯一值得我去愛的女人!」
面對父親的態度,海爾特握緊拳頭,臉色沉了下來。
不管是誰都不准批評他的希爾梅,就算是父親也不准!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他腦海中突然冒出許多十年前的事。
眼前這男子曾經欠了他十年的父愛,也曾經拋下母親,對他們母子不聞不問長達十年。
當年為了母親,他藏起心中的恨意,努力地跟父親培養父子之情,但他卻無法忘卻當年他們母子過的生活,總是下意識地去反抗他。
出國歸來之後他就搬出了家裡,自己獨自在外面租了套房,因為他怕自己一直小心藏好的恨意會不小心露出來,讓母親為難、傷心。

「如果你跟那女人只是玩玩,只要別搞出令家族丟臉的事,我都不反對。」
菲謝特繼續自顧自地說下去,忽略海爾特語氣中的堅定,以及臉上的表情。

「夠了!」
毫無預警的,海爾特大吼,打斷了父親的話,菲謝特愣了一下,然後就見海爾特轉身甩門離去。
這舉動把在場的人都嚇著了,一直暗中觀察他的阿斯蘭見狀,立即追了上去。

「海爾特!」
好不容易追上海爾特,阿斯蘭出聲叫他。

「我受夠了...」
聽見阿斯蘭的聲音,海爾特停下腳步,站在人行道上等阿斯蘭追上。
才剛跑到海爾特身邊,阿斯蘭就聽見這句話。

「唉...慢慢來吧...總有一天他們會接受的。」
阿斯蘭安慰著他,但彷彿也是說給自己聽的,他們現在可成了名符其實的『難兄難弟』了...

「...對了!不如我們今天去找卡佳里她們好了!你說好嗎?」
見海爾特都不說話,阿斯蘭提議。

「嗯...這樣也好,走吧!」
決定之後,兩人朝著希爾梅及卡佳里二人的住處出發。



傍晚六點,巴黎單人公寓二樓第二間套房,剛從Happiness回到家的希爾梅正在廚房忙著煮晚餐,自認為會幫倒忙的卡佳里就坐在客廳悠閒地看著電視。
平常店裡除了假日或特定節日之外,其實晚上很少有客人,所以只留下米蓋爾和他的『兄弟』們在那看著,而且希爾梅習慣自己在家裡煮飯,她們就先回來了。
正在看電視的卡佳里聽見門鈴響起,反射性地跑去開門,當她看見出現在眼前的是阿斯蘭跟海爾特時,她驚訝了兩分鐘才反應過來,但見兩人一臉疲倦的模樣後,就皺起了眉頭。

「你們兩個...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被你們家的老頭罵了一整天嗎?」
一邊問著,卡佳里一邊側過身讓他們進屋,關上門就跟著進去,告訴在廚房忙著的希爾梅兩位男士的造訪。
阿斯蘭只是搖搖頭,在面對著電視的沙發上坐下來,當卡佳里一坐下來後就將頭枕在她的大腿上。

「讓我靠一下,今天公司很忙,有點累。」
阿斯蘭閉上眼,語氣疲倦地說。

「那你就睡一下吧,等飯好了我再叫你。」
卡佳里聽了,憐愛地撫了撫阿斯蘭那頭藍髮,像在安撫孩子一樣,阿斯蘭也因為身心俱疲而沉沉地睡去。

海爾特一聲不響地走進廚房,靜靜地看著希爾梅忙碌的身影好一會兒,才慢慢走過去,伸出雙臂從背後覽住她,將下巴頂在她的右肩上。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希爾梅一跳,差點失手打翻了調味料,海爾特見狀,在她右臉印下兩個含有撫慰與歉意的吻。

「海爾特?你怎麼不出聲?嚇到我了....」
希爾梅微微轉頭看向海爾特,嬌聲地開口抱怨一句,心裡卻因為他的吻感到甜滋滋的。

「抱歉,希爾梅...晚放後要回去Happiness嗎?」
海爾特在她唇上點了幾下,開口問道。
今晚的他很疲倦,不管是心靈上還是身體上,他希望有個人陪,更希望那個人是希爾梅。

「除了假日或特定節日外,平常晚上很少有客人的,不需要兩個店長都在,更何況那裡有人看著,怎麼了嗎?」
希爾梅回答海爾特的問題後,感到今天的他有些不對勁,有些擔心地問。

「心情不好吧!晚上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海爾特微微低下頭,將自己的嘴臉貼近希爾梅的右臉,輕輕地摩擦著。

「當然好!我們先把食物端出去,叫卡佳里他們吃飯吧!」
希爾梅吻了一下海爾特的臉,他們一一地把食物端到飯桌上,卡佳里看見食物已經出現,輕輕地叫醒阿斯蘭,四人就圍到不大的飯桌上開飯。
晚飯後,阿斯蘭陪卡佳里回Happiness,這間套房裡就只剩下海爾特跟希爾梅,希爾梅正忙著收拾餐具,端進廚房沖洗。
而海爾特坐在沙發上沉思,十五分鐘後見到希爾梅忙完廚房裡的事走出來,便朝她招手,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要她過來。
希爾梅見狀,只是微微一笑,便走到海爾特身邊坐下,依偎在他懷裡。

「希爾梅,妳想知道我的過去嗎?」
海爾特像是考慮了很久似的,表情有些凝重地開口。
畢竟以前的事情,可以不提起他就不想提起,一直以來都是默默地放在心裡。
但眼前的女性是他深深信任的少數幾人之一,他決定說出來,讓希爾梅了解他的過去,也讓自己積了很久的沉重心事得以釋放。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如果你想找個人訴說,我願意當傾聽者。」
希爾梅溫柔地笑著說,當時她在痛苦的時候也是海爾特陪著她,當傾聽者,讓她可以說出積在心裡已久的痛苦往事,現在,輪到她當一個盡責的傾聽者了。
聽著,海爾特抱緊依偎在懷裡的希爾梅,眼神因為回憶卻漸漸變得痛苦,慢慢地道出十多年前的往事。

「自從我有記憶起,就只知道母親獨自一人辛苦地撫養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父親,也許因為我是私生子,在學校裡的時候常會被人取笑,每次在半夜醒來我總會聽見母親的哭泣聲,因此,我開始恨這個根本不知道是圆是扁的父親,我恨他!為什麼他拋棄母親?為什麼要讓她承受那麼多孤獨痛苦?為什麼要讓我這樣不斷地被取笑?......」
海爾特越說,眼神越發悲傷,希爾梅看了,輕輕地撫上他握緊的拳頭,讓他感受到自己的支持,鼓勵他繼續說下去,海爾特頓了頓,繼續說下去。

「直到我十歲那年,一個自稱是我父親的男人出現,說要接我們母子回家,那是我從出生以來第一次看到他。」
似乎是在整理心裡的複雜情緒,海爾特停了下來。

「海爾特......」
靜靜傾聽著這段往事,希爾梅輕聲呼喚,臉上滿是心痛的表情,輕輕地撫著海爾特的臉。

「那年,我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不曾出現過的原因,而這個讓我曾經沒有父親的原因卻是如此地嘲諷,但...至少,我從那時開始得到父愛。」
說著,海爾特嘲諷地笑出聲,將整張臉埋在希爾梅的脖頸內,希爾梅輕拍他,安撫他隨時都有可能過於激動的情緒。

「現在,你還恨他?」
看見海爾特的樣子,以及他講話的語氣,希爾梅有些不確定他這些話中對他父親的感覺,試探地問。

「......」
海爾特面對這個問題,他選擇沉默,因為他也不了解自己對父親真正的感覺是什麼。
見他沒有任何回答,希爾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下去。

「儘管你的童年過得這樣痛苦,但起碼你有母愛支撐著你,我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伯母是真的愛你的!要是沒有她這份母愛,你能撐到今天嗎?」
聽到這裡,海爾特輕輕地笑了。

「也許吧,如果沒有母親,我想我會像妳那樣孤獨地在漫長的人生路上跌跌撞撞著撐下去吧。」
說到這裡,腦海中涌起希爾梅所經歷過的種種遭遇,海爾特抬起頭看著希爾梅,雙手撫上她的臉頰,額頭相貼,憐惜地、心疼地喃喃說道。

「如果能早點遇到妳,妳是否不會遍體鱗傷?希爾梅,比起妳的遭遇,我算幸運多了......」
「海爾特...」
聽到海爾特這樣說,希爾梅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輕聲地喚著他,但她很高興海爾特的心情總算是好多了。
海爾特一把拉過希爾梅,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裡,自己因為疲累而閉上眼,希爾梅輕輕地躺在海爾特胸前,因為有了安全感,她也放心地在海爾特的懷抱裡安睡,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這天,巴黎的夜,小公寓裡,幸福的情人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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